父亲怔愣了一瞬,表情严肃地问:是在一时气头上,还是经过了深思熟虑?女儿三思又三思齐明宵与别的女人珠胎暗结,是为不忠与他无媒苟合之人是从战场上带来的女子,是为不义他不堪为我李家婿,非女儿良配我铁了心要与齐明宵和离父亲定定地看着我,沉吟了会儿,继而问道:和离之事,齐明宵是何态度?我略有些丧气:他不肯在和离书上签字父亲的手指在桌子上轻轻敲了几下,胸有成竹:你回到齐府后,重新把和离书拿给他签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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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悔气运

《不悔气运》是作者“齐明宵”的代表作,书中内容围绕主角齐明宵柳惜若展开,其中精彩内容是:父亲怔愣了一瞬,表情严肃地问:是在一时气头上,还是经过了深思熟虑?女儿三思又三思齐明宵与别的女人珠胎暗结,是为不忠与他无媒苟合之人是从战场上带来的女子,是为不义他不堪为我李家婿,非女儿良配我铁了心要与齐明宵和离父亲定定地看着我,沉吟了会儿,继而问道:和离之事,齐明宵是何态度?我略有些丧气:他不肯在和离书上签字父亲的手指在桌子上轻轻敲了几下,胸有成竹:你回到齐府后,重新把和离书拿给他签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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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意指我父亲即将倒台,我离开齐府回李府,将会跟着一起倒霉。
他当初向我求亲,现在签下和离书,无疑都是因为我家的背景。
我瞧着他那开始蹭蹭蹭往下降的气运值,弯了弯唇角。
「我能不能继续做太尉千金,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你和柳惜若无媒苟合,都会被人不齿。」
就冲他这气运,他不倒霉才怪。
「我与将军未来如何,就不劳李家女关心了。」
柳惜若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眉眼间的得意似乎已经不打算隐藏了。
她走至齐明宵身边,温柔地唤了一声「将军」,而后坐在旁边的椅子上。
俨然是把自己当成齐府的女主人了。
虽去了几分柔弱,但媚态不减。
没有显得端庄优雅,反而像是学习贵人模样的拘谨婢子,更像那戏台上的丑角。
我像看折子戏一样看他们,唇角漫上笑意。
「提前祝两位白头偕老,百年好合。」
求你们紧紧地抱在一起,可别再祸害其他人了。
7.
宝儿和珠儿拿着我的嫁妆单子,指挥着其他人收拾东西。
我家虽称不上特别富庶,但好歹也是簪缨世家,家里底子丰厚。
因而,我的嫁妆足足有一百二十抬。
这其中,还有两抬是宫里贵人们的赏赐。
不仅嫁妆,我嫁过来后用私房钱添置的日常用品,我也要全部带走。
箱笼堆满了院子,甚至堆不下,收拾好的已经先行搬上马车。
柳惜若面色匆匆地赶来。
她怒发冲冠,指着我说:「你怎么可以把东西都搬走?」
不用我开口,珠儿告诉她:「这些都是我家小姐的嫁妆,不是齐家的东西。」
柳惜若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接着又瞪我。
真怕她把眼珠子瞪出来吓死我。
她叫人把管家找来,然后以女主人的口吻吩咐管家:「你负责仔细核对清楚,别让外人把府里的东西顺走。」
管家恭顺地应下,找了家丁丫鬟一起看着我的人收拾东西。
我向宝儿吩咐了几句,干脆让齐府这些人给我干活。
丫鬟收拾装箱,家丁搬箱装车。
物尽其用,完美。
瞧瞧,我这两个贴身丫鬟的气运值,都增长了许多。
我虽然看不到自己的气运,但主仆荣辱与共,想来也不会太差。
8.
我没有留恋,带齐东西就回了李府。
还是我原来的闺房,还是一样的家具摆设,干干净净,整整齐齐。
管家鞍前马后,手舞足蹈:「老爷交代下来的时候,大家伙儿都求着来打扫布置,都替二小姐不值,恨不得一起去掀了齐府。」
我弯着眉眼轻轻笑:「掀人屋子也是体力活,咱们要做那个旁观的,看着他华屋倾倒。」
「说得好!」
我回头一看,正是我大哥。
大哥拿了一沓画卷过来,眉飞色舞:「小妹快来看看中意哪个,都是京城里适婚的好儿郎,比齐明宵强多了。」
我笑了笑,随意地展开画卷。
从画像上看,还真都是龙章凤姿。
大哥邀功似地笑问:「怎么样,这些人都不错吧?」
「嗯,还是大哥眼光好。」
确实都不错。
以前,算我眼瞎。
「只不过,大哥,我现在最重要的事情不是另择良人再嫁。」
「我要先看着齐明宵倒霉。」
看着父兄们的气运值重回高位。
大哥欲言又止了会儿,问道:「这算是因爱生恨,实际放不下他吗?」
「不是放不下,而是有怨报怨。凭什么他辜负我伤害我,而我什么都不做就直接忘掉?等看见他倒霉后,我自然就会忘掉和他的仇怨了。」
「好,咱们有怨报怨,有仇报仇。我妹妹,不需要隐忍。」
9.
和离归家的第二天,母亲让我陪她一起去城外的相国寺祈福。
她说,求佛保佑我父亲平安健康。
可母亲是知道父亲装病的。
那么,祈福就是因为我。
到了寺里,我规规矩矩地陪在母亲身边。
直到母亲去禅房休息,我才带着丫鬟在寺里随便走走看看。
这一走走看看,就碰见了齐明宵和柳惜若。
柳惜若轻飘飘地瞥了我一眼,似笑非笑:「姐姐也来礼佛?确实该礼,求佛祖保佑姐姐再觅良缘。」
说完还扑哧笑了一声,嘲讽味十足。
「都说我没有妹妹了,只有一个做杭州知府夫人的姐姐,怎么还来冒认妹妹?就这么嫌弃自己的出身,想给别人做妹妹想疯了?」
在贱人面前,退让隐忍只会人善被人欺。
柳惜若眯起眼睛,嘴角向下弯:「李氏,你不过是投了个好胎,托生在富贵人家。除了这个,你什么也比不了我。」
我反唇相讥:「确实不用比。跳梁小丑在我面前大放厥词,我一般都当作没听见。」
看到柳惜若皱眉愤怒,我就笑得开心。再看一眼她和齐明宵的气运值,我就更高兴了。
等会儿用斋饭的时候,肯定能多吃一碗饭。
齐明宵用高高在上的姿态对我说:「佑柠,太尉大人的事情你应该已经知道了吧?他处处和秦大将军对着干,这次被抓到把柄,也算是一个教训。」
「你不妨劝劝他,去给大将军服个软,道个歉。我再替他向大将军求个情,或许这事情就过去了。」
我忍不住连声冷笑:「齐明宵,你是不是觉得自己特别重情重义,还关心前岳父?」
齐明宵蹙了一下眉头,依旧居高临下:「朝堂之事,你不懂。这关系到太尉大人和整个李家的前程,不要任性。」
这般施舍的语气,真令人作呕。
我以前就是被猪油蒙了心,瞎了眼。
「齐将军还是管好自己吧,小心阴沟里翻了船。」
齐明宵怒目相向,咬牙切齿地说:「李佑柠,没想到你如此牙尖嘴利,像乡野泼妇一样。」
他在外三年,本来就晒黑了,现在这张脸更是黑得跟炭一样。
我扯了扯唇角,轻嗤:「你口里的乡野泼妇是什么样?是不是此刻该扑过去,抓花你们这对狗男女的脸了?」
话音落下,宝儿和珠儿就跃跃欲试了。
以为我不想吗?
但齐明宵毕竟是个将军,打起来我们主仆三人占不了什么便宜。
柳惜若往齐明宵怀里钻,嘤嘤嘤道:「将军,我们快走吧,我肚里的孩子不能有任何闪失。」
「别怕。」齐明宵轻声哄了她一句,而后对我恶言相向:
「李佑柠,你嚣张不了多久了,咱们走着瞧。」
说完,他便给我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拥着柳惜若往另一个方向走。
宝儿和珠儿气得破口大骂。
我劝慰她们:「不急,且等着瞧吧。」
10.
回到禅房时,母亲已经知道了我与齐明宵在寺里发生争执之事。
她亲自为我沏了一杯茶,徐徐说道:「我不劝阻你和离,但你毕竟是女子,你与齐明宵和那个女人当众闹起来,对你有什么好处?」
母亲说的道理,我懂。
我也是自幼秉承庭训之人。
但是,有仇不报非正常人。
这口气憋在心里难受,我怕把自己的身体给难受坏了。
「母亲说得对,女儿知道错了。」
母亲轻叹:「你向来认错第一,就是不改。」
我笑而不语。
一个小沙弥及时过来,请我们去斋堂用斋。
母亲说相国寺的素斋远近闻名,叫我好好尝尝。
我们开开心心地走过去,远远地听见斋堂门口传来骂骂咧咧的吵闹声,以及凄凄惨惨的哭声。
宝儿快步走过去打听了一下。
坐在地上哭的女子,在家中经常被丈夫虐打。
后来,她威胁婆家,不让她和离,就带着幼子一起魂归黄泉。
她终于成功和离,逃回娘家后,遭遇的却是爹娘的谩骂和兄嫂的苛责。
听到她的遭遇,我不免想到了我自己。
我无疑是幸运的,爹娘支持,兄嫂理解。✘ľ
走近一些后,我看见那女子见底的气运值,突然有了开始增长的趋势。
她从地上站起来,眼神一片清明。
「爹,娘,大哥大嫂,从今以后我不再是张家女,不再拖累你们,不再带坏你们的名声。」?ᒐ
「好,从此你是好是歹,都与我老张家无关!」
老翁放出话,转身就走。
老妪应该是很不舍女儿的,苦口婆心地劝她说:「我们是为你好,你去跟亲家和女婿赔个不是,好好地过日子。不然,你以后怎么办,孩子怎么办?」
女子语气坚定:「我回去只有一个死字。娘若是为我好,就请支持我的决定吧。」
老妪似乎很失望,在儿子儿媳的催促下,一同离开了。
那女子望着他们离开的方向,用袖子狠狠抹了一把眼泪,目光却异常坚定。
我母亲微叹:「这家人不讲情义,这女子也是个狠的,竟然能以孩子的性命要挟夫家。」
可是,这样一个女人,原本见底的气运值却增长了,说明她离开婆家,离开娘家,将会有新生。
我微微沉吟了会儿,问道:「母亲,如果我被夫家虐待,您希望我怎么做?」
母亲不假思索地回:「我和你父亲,还有你哥哥嫂子,一起去抽死他们全家!」
我嘻嘻笑了笑,又问:「如果我远嫁,您和父亲尚且还不知道我的情况,远水救不了近火呢?」
母亲愣了一愣,继而严肃地对我说:「保护自己是第一位的。真要是到了那个地步,就效仿这名女子。」
我心里溢满了欢喜,挽着母亲的胳膊,亲昵地撒娇。
母亲忧虑地说:「不行,回府后就给你姐写信,问问她那边的近况。」
我和姐姐很幸运,父亲官居高位,母亲出身名门,都把我们放在心尖尖上。
可这世间,不幸的女子何其多。
就像这名张姓女子一样,明明只是想活下去,已经那么惨了。
可是,周围的香客们还是对她指指点点。
就连和尚们也都念着佛号,说她做错了。
不该以幼子性命要挟夫家,抛夫弃子而去。
不该顶撞爹娘,与爹娘兄嫂恩断义绝。
可是,她若不是被逼到那份上,会那么做吗?
11.
再次遇见那名张姓女子,是在两天后。
她在我家后门外恳求婆子,把府里下人的脏衣服给她洗。×ŀ
婆子对她说:「不是不给你洗,而是府里有专门负责浣洗的人。给你洗了,她们做什么?」
那女子道歉又道谢,虽然眉头紧锁,但眼睛里却有着光。
我不由得动了恻隐之心,走过去让婆子给她些脏衣服。
她眼睛更亮,连声向我道谢。
在我转身要走的时候,她忽然说:「小姐,我记得您。那天在相国寺,您和您身边的人没有指责我。」
不管我们能否理解她,那都是她的事情,轮不到外人说三道四。
「您是府里的二小姐吧,我听说过您。您嫁给一位将军,将军辜负您,您就与他和离了。我就是觉得,您很特别,与众不同,让人敬佩。」
其实,值得被敬佩的,是她。
我若不是有父母支持,未必有和离的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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