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秋雪一哽,说不出一个字恍然间,脑海回想起谢母几天前撂下的话——给你三天时间,赶紧辞职跟景然离婚,要不然就别怪我心狠紧缩的心渐渐沉进冰窖,冷痛刺骨原来,还是自己连累的外婆……看着病床上老人凹陷的脸颊,花白的头发,沈秋雪泛红的双眼浮起挣扎一直以为,只要她好好改正,就能摆脱上辈子的结局,她就能和周霆霄好好的,奶奶也能好好的……可这两件是如果相悖呢?她垂下眸,极力忍着涌上眼眶的泪水这时,护士来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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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秋雪周霆霄

沈秋雪周霆霄是现代言情《沈秋雪周霆霄》中的主要人物,梗概:沈秋雪一哽,说不出一个字恍然间,脑海回想起谢母几天前撂下的话——给你三天时间,赶紧辞职跟景然离婚,要不然就别怪我心狠紧缩的心渐渐沉进冰窖,冷痛刺骨原来,还是自己连累的外婆……看着病床上老人凹陷的脸颊,花白的头发,沈秋雪泛红的双眼浮起挣扎一直以为,只要她好好改正,就能摆脱上辈子的结局,她就能和周霆霄好好的,奶奶也能好好的……可这两件是如果相悖呢?她垂下眸,极力忍着涌上眼眶的泪水这时,护士来催......

作品试读

第二天下午,程远就把外婆从黄岭村接到了部队家属院。
乘着周霆霄睡着,沈秋雪得空回去一趟。
久别几个月,家属院依旧没变,几个军嫂坐在院里干活聊的正起劲。
她犹豫了一下,但还是大步走过去。
左右是逃不过她们的闲言碎语,况且听得也不少了,躲也没有必要。
可感受到她们投来的视线时,沈秋雪心还是沉了沉。
以为下一秒就会听见刺耳的讥讽,没想到却是一道响亮的惊呼。
“兰溪?哎哎哎!模范回来了!”
她愣住,诧异看着她们纷纷起身,拍掉手里的灰,各个带着笑围过来。
“兰溪啊,你可算回来了,大家伙可惦记你呢!”
“你说说你,被婆婆欺负,又帮着军警抓军服厂的小偷,受了那么多委屈,咋一声不吭的就走了!”
“可不是,以后遇到什么困难就说出来,大家都会帮衬着!”
她们你一言我一语,让沈秋雪反应不过来。
照理说,这些曾经对自己深恶痛绝的人不应该狠狠戳自己脊梁骨吗?
“等等,你们这是……”
见沈秋雪一头雾水的模样,指导员家的媳妇李文娟解释道:“你走后没多久,上面发了文件,特意表扬你为军服厂做的贡献,要不是谢连长说话,咱几个怎么知道你吃了那么多苦,不仅被污蔑勾引男人,还要应付个没良心的爹。”
闻言,沈秋雪神色微滞。
表扬文件?
是周霆霄给她正名了吗?
想着还在屋里的外婆,沈秋雪说了几声谢谢后匆匆上楼。
一进屋,便闻见一股鲜香。
煤烧的通红,锅里的炖着的鱼翻滚着,外婆正从炉子的通风口扒出煤灰。
见沈秋雪回来了,她站起身:“回来啦,景然咋样了?”
沈秋雪盯着锅里的鱼:“外婆,这鱼哪来的?”
外婆笑了笑:“我听说景然受伤了,来前就让小程带我去了供销社买了条鱼,炖了好给他补补。”
看着老人慈爱的笑容,沈秋雪心疼不已。
外婆总是不肯在自己身上多花一分钱,可对她和景然总是那么大方,恨不得把最好的东西给他们。
愣神间,外婆已经盛了碗汤:“来,你也喝点。”
沈秋雪摇摇头:“我不饿,您喝吧,我做饭,一会儿给景然送去。”
外婆不肯喝,她软磨硬泡地让她喝了两碗。
正切着土豆,又听外婆说:“对了,你昨儿走后,下午有个男的往咱家扔了一大笔钱,我想还给他,但他跑太快,我腿脚又不好,没追上。”
沈秋雪动作一滞:“男的?长什么样?”
外婆回忆着:“三十来岁,高高瘦瘦,脸色不大好。”
听着她的描述,沈秋雪心里有些不安。
怎么像那天在徐墨办公室看见的男人。
天下哪有白送钱的好事,难不成又有人准备给自己挖贪钱的坑?
等外婆把钱拿出来,她险些惊掉了下巴。
厚厚一沓,足足五千块。
哪怕是上辈子,她也是清苦了一生,根本没见过这么多钱。
忽然,楼下传来李文娟的叫喊。
“兰溪,你爹又来了!”

沈秋雪脸色一变。
好好的,叶伟怎么来了?难道是谢母不甘心,把他又找来了?
没等她反应,外婆拉着脸,抄起门口的扫帚就要冲下去。
沈秋雪忙拦住她:“外婆,你才康复,我去应付她。”
外婆全然不放心,她深知叶伟是个难对付的。
“囡囡,跟他那种人是不能讲道理的,只能打,打到他不敢来才行。”
沈秋雪安抚地点点头,从她手里接过扫帚:“放心吧,我知道。”说着,把门关上后下了楼。
几个月没看热闹的军属们都伸了个头在走廊阳台上往下看,但和从前火烧浇油的氛围不同,她们各个一副随时撵人的架势。
沈秋雪一下楼,便看见坐在地上的叶伟。
他本就干瘦的脸现在像被层黝黑的皮包裹的骷髅,嘴角青紫,身上还穿着那件油腻的黑袄,只是几处都破了,露出发黑的棉絮。
一见她,几乎是爬着过来:“兰溪,救救你你爹吧……”
前两回来,叶伟都是趾高气昂,一副地痞流氓的模样,这回怎么跟乞讨似的。
难不成,换苦肉计了?
她冷下脸:“救你?我记得你从杨秀英那儿拿了不少钱吧。”
叶伟用着破锣嗓骂道:“我家那口子,见我拿了钱回来,居然全部卷跑了,还留下一堆债给我,那些债主说两天不还钱,就要打死我……”
说着,抓着她的裤脚就开始哀求:“兰溪,看在我还是你爹的份上,帮帮我吧……”
听了这写话,沈秋雪又解气又可笑。
“当年你偷走我妈的救命钱,就没想过今天?这都是你的报应,我沈秋雪也没爹,以后你也别再来找我!”
说着,她撤开腿,冷漠看着他扑在地上。
见沈秋雪坚如磐石的态度,叶伟索性哭嚎起来:“沈秋雪,你怎么这么铁石心肠,真要看着亲爹被人打死吗?如果我真的死了,去了阎王殿也要在阎王面前哭一哭,我生了个不孝女,连爹的命都不救……”
沈秋雪只觉额间的青筋在跳,手里的扫帚也越捏越紧。
真是物以类聚,怪不得和谢母一起狼狈为奸。
外婆也说得对,这种人只能靠打才能让他长记性。
就在沈秋雪准备用扫把把人赶走时,苏盈端着一盆乌黑的水冲过来,照着叶伟的脸就是一泼。
虽然已经是二月末,但还是天寒地冻的。
被这么一泼,叶伟条件反射地窜起来,抱着湿透的袄子发抖。
在一片叫好叫该声中,苏盈叉腰痛骂:“就你也配当爹?你要是死了,阎王殿都不带收的,你就该当个孤魂野鬼!”
沈秋雪诧异看着她。
以前苏盈不落井下石,自己就烧高香了,没想到现在她居然给自己出头。
周围帮腔的声音此起彼伏,叶伟眼见不得好,狠狠剜了沈秋雪几眼后走了。
见人远了,沈秋雪才朝苏盈道谢:“谢谢嫂子……”
苏盈哼了一声:“别谢我,我就是看他不顺眼。”
说完,拎着盆转身进了屋。
李文娟笑着说:“别看苏盈厉害的模样,其实她心挺好的。”
沈秋雪点点头,心底擦过久违的暖意。
打发走了叶伟,她便盛好饭菜去照顾周霆霄。
怕走过去后饭菜就凉了,沈秋雪就借了李文娟家的二八大杠,骑着去医院。
平坦大道,刚转个弯,便看见路边一个熟悉却又谨慎小心的身影。
吴英玉!?

沈秋雪连忙停下,躲到路边的破旧广告牌后。
探出头,看见吴英玉小心又紧张地四处张望,确认没人后上了前面的白色菲亚特。
车子吐出尾气后驰骋而去。
沈秋雪站在原地,心里又是一万个不解。
据她所知,吴英玉从十四岁就进了文工团,家境并不好,那辆菲亚特怎么说都要七八万,她什么时候有那么富裕的亲戚和朋友了?
记挂着还挨饿的周霆霄,沈秋雪也没有细想,蹬着车往医院赶。
当天,她便把有人往家里扔钱和看见吴英玉的事儿说给了周霆霄。
周霆霄思索了番后问:“钱呢?”
“外婆收着呢,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要不送公安局去?”沈秋雪有些苦恼。
“先别送,他像是在试探你,等我回去处理。”
沈秋雪点点头,想起来什么似的问:“昨天我忘问了,当时那个男人为什么叫徐墨‘枫哥’啊?”
说话间,她倒了碗汤递过去。
周霆霄没有回答,而是说:“有些事儿我还不能跟你说。”
闻言,沈秋雪哦了一声,也没有追问。
她明白,他的任务有一定的保密性。
半个月后。
周霆霄出了院。
一进屋,外婆已经烧好了饭菜,卤子面条,白菜粉条,酸溜土豆,红烧狮子头,炖鸡和鱼。
沈秋雪无奈,老人又把自己给她的钱花在自己和周霆霄身上了。
饭桌上,外婆不停地给周霆霄和沈秋雪夹菜:“你们总算夫妻同心了,我打心眼的高兴。”
周霆霄不语,看着沈秋雪的目光却慢慢和软。
沈秋雪笑了笑,给外婆和周霆霄各夹了肉。
这样温馨幸福的时刻,曾经也只在梦里出现过。
吃过晚饭,三个人说了会儿话,外婆起身出门。
周霆霄愣住:“您去哪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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