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推荐《豪门风云》是由作者“苏林”创作编写,书中主人公是苏林无,其中内容简介:我抓起擦桌子的抹布就往她身上抹,帮她擦着衣服上的水渍。她的嗓门更大了:“这抹布怎么这么臭!滚开!滚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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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具实力派作家“苏林”又一新作《豪门风云》,受到广大书友的一致好评,该小说里的主要人物是苏林无,小说简介:她临走时扒在落地窗上冲着我大吼:“苏林!你给我等着!”我等了一个礼拜都没等到我亲爱的小姑子。我打开衣柜,我里面的衣服全都焕然一新,各种奢侈品大牌的衣服包包把衣柜塞的满满当当。当然,这都是托我婆婆的福。我开着婆婆送我的百万豪车,亲自去拜访我的小姑子...

豪门风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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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红着眼睛呜咽道:“妈,从小到大您都没对我说过一句重话,你现在因为这个外姓的穷酸女人打我...”

婆婆的眼底闪过一丝不舍和动容。

小姑子又说:“就算哥哥不能生了,可是我能生啊,只要找个能入赘的上门女婿不就行了...”

我摆了摆手打断了她:“上门女婿到底不是亲儿子,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谁知道你到时候会不会联合姑爷一起吞家产?”

我看着婆婆说:“妈花了二十多年,用心血操持起来的公司,最后竟然要和别人姓了。”

一直没说话的婆婆终于开口了:“以后再没下次,不许让我再知道你和你嫂子这么说话。”

我冲着婆婆晃了晃手指:“不够,拿出点行动来。”

婆婆咬着牙又说:“你的卡我先给你停了,家最近你也别回来了。”

小姑子喊得撕心裂肺:“妈!你还信不过我吗!我可是你养了二十多年的亲女儿啊!你现在是在赶我走吗?”

小姑子拗不过婆婆,被婆婆推着赶着就出了门。

她临走时扒在落地窗上冲着我大吼:“苏林!你给我等着!”

我等了一个礼拜都没等到我亲爱的小姑子。

我打开衣柜,我里面的衣服全都焕然一新,各种奢侈品大牌的衣服包包把衣柜塞的满满当当。

当然,这都是托我婆婆的福。

我开着婆婆送我的百万豪车,亲自去拜访我的小姑子。

我最近刚得了她的消息。

她所有的卡都被婆婆停了,又没有地方去,和朋友借了钱,整天缩在狭小的出租屋里。

养尊处优的大小姐怎么会落到这番田地呢?

我敲了敲门,门里传来她的声音。

她的声音颤抖:“谁...谁啊?”

我只说了一个我字。

门里立刻传开她的破口大骂。

她死活都不开门,不停地说着让我滚。

我看着墙上的小广告,拨了个电话过去。

开锁师傅来了,三下两下就把老式的锁撬开了。

我一进门,小姑子就穿着羽绒服缩在棉被里瑟瑟发抖,她的牙齿碰在一起直打颤,发出咯咯咯的声音。

现在是盛夏,眼下是最热的时候。

房间里窗帘拉得死死的,密不透风。

我一把就拽开了窗帘,刺眼的阳光照进来的时候,小姑子手足无措的钻进被子里嗞哇乱叫。

我蹲在她面前,扯掉了她身上的被子,我拍了拍她瘦到凹陷的脸颊。

她死死的盯着我,浑身颤抖,止不住的摇头。

我说:“想要笑气吗?我给你钱买好吗?”

她嗤笑一声:“你以为我会信你?你想干什么?”

我痛心疾首的说:“我是来帮你的啊。”

我掏出手机来当着她的面给她转了一万块,我又冲她扬了扬手机。

她有些难以置信地盯着我,还没等我说话,她就抓起手机一溜烟跑了出去。

才过了两天,我给小姑子的那一万块钱她就都花完了。

她给我打了十几个电话,哭着求我见她一面。

我就又去了她的那个小出租屋。

她一见到我,噗通一下就跪在了我面前,抓着我的裙角,脸上堆着谄笑:“嫂子...嫂子求求你,疼我,我实在活不下去了...”

我一脚踢开她,她就又像跳狗一样爬了过来。

她趴在我面前吐着舌头晃着脑袋,她说:“求你了嫂子,我做你的狗,你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我拿起她的手机摆弄着。

我笑着说:“真的吗?”

她眼里闪着光,拼了命地点头。

我看着外面斑驳的树影说:“去医院把你哥的氧气管拔了。”

5

我老公自从出了车祸后,就一直躺在医院里昏迷不醒。

婆婆天天都会去探望。

这天,她又要出门去医院时,我叫住了她,我说我和她一起去。

她愣了一下说:“没事,医院不干净,你还怀着孕,家明那边有妈照顾就行了。”

我垂着头说:“我很久没见家明了,我很想他。”

我跟着婆婆一起去了医院,刚到医院,就传来了老公进抢救室的消息。

婆婆一听,手里紧握的手机吓的跌在了地上。

屏幕立刻碎成了一片蜘蛛网。

她风风火火赶去了抢救室,她趴在抢救室的门上哭得撕心裂肺。

她一遍又一遍的喊着我的儿。

小姑子一脸无所谓的坐在一旁的长椅上晃着腿。

她空洞的目光追随着婆婆,然后咧着嘴发出咯咯咯,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声。

我摸了摸她的脑袋,贴在她的耳边说:“乖狗狗,干得好,晚上奖励你吃狗粮。”

老公抢救无效去世了。

听到这个消息,婆婆两眼一翻就要晕倒,我连忙扶住了她,狠狠的掐上她的人中。

她这时候要是晕了,后面的好戏谁来演?

她幽幽转醒,眼里闪着泪光,她紧紧的握住了我的手,她说:“家明走了,我白发人送黑发人,我心痛...”

她又说:“林林,你别太伤心了,肚子里的孩子要紧。”

我配合的使劲挤着眼睛,硬生生挤出两行泪来。

突然有个医生站出来说,我老公的生命体征还算平稳,最近已经开始好转,用不了多久就会醒来。

可今天他们去查房的时候,发现我老公的氧气管被人拔了。

他们怀疑有人蓄意谋杀,他们想报警,但是前提需要家属同意。

婆婆一听咬着牙骂,她说她一定会找到杀害她儿子的凶手。

可当婆婆看到医院走廊的监控时,她惊的愣在了原地,腿软的直打颤,扶着桌子却再也站不住,瘫坐在地上。

监控上,老公的病房从始至终只有小姑子一个人进去过。

我轻抚着婆婆的背安慰她,我看着屏幕上的监控,露出了一个满意的笑。

过了好半天,婆婆才捂着脸嗫嚅着嘴唇说:“不用报警,都是误会,就这样吧。”

医院的人面面相觑,还想再劝,我就抱着婆婆大声说:“算了就是算了,我妈说的话你们听不懂吗?”

我带着失魂落魄的婆婆和神志不清的小姑子回了家。

一进门,小姑子就往地上一躺,盯着天花板傻笑,嘴巴里还念叨着一些听不懂的话。

婆婆看到她这副样子猛地回过神,哭着抓住她的领子把她拖了起来。

婆婆哭喊着质问:“你不是戒了吗?你不是告我戒掉了吗?你真的疯了吗?你怎么敢去拔你哥的氧气管!”

小姑子咿咿呀呀,大笑着指着她的脸骂了一句国粹。

婆婆拽着她去了卫生间,扯下淋浴头用冷水就往小姑子身上浇。

小姑子嗞哇乱叫的躲避,但还是被浇了个透心凉。

她呛了好几口水,咳嗽起来时瘦骨嶙峋的后背一颤一颤。

乌黑的头发一绺一绺的黏在脸上,像一只吃人的水鬼。

婆婆又问:“你哪来的钱去买笑气?谁给你的钱?说!”

小姑子下意识的看向了我,然后她摇了摇头。

真是一条忠心的狗。

婆婆扭过头顺着小姑子的目光看向我,她愣住了,用一种极度陌生的眼神打量着我。

好像从来都没认识过我那样。

我哭着冲上去抱住婆婆的胳膊,我抹着眼泪哭诉:“我也是心疼盈盈,我看她难受的不行就给了她钱,谁知道会发生这种事...”

我又说:“盈盈当时保证这是最后一次,过了这次就再也不碰了呜呜呜...”

婆婆张了张嘴却始终没说出来一个字。

她拍了拍我的肩,安慰我都过去了。

老公火化那天,天气晴朗,万里无云。

最近阴雨连绵,结果他一火化就换来了难得一见的好天气。

不像我爸出殡的那天,干冷的腊月里,反常的下了三天暴雪。

他们给了我家好大一笔钱做抚恤金。

我妈没收,她说这是她最后的一点骨气了。

她尝尝劝我要放下,却在无数个深夜里止不住的哭泣。

她说我会有大好的前途,不要为了还我爸一个公道这种事情而耽误我一辈子。

可骨气不能让人吃饱饭,公道不能让人穿得暖。

就在我彻底打消这个念头的时候,王家明却偏偏又找上我。

在那个寂静的夏夜,我躺在草地上,眼前是各种各样不同男人的脸。

可我的耳朵里,只剩下嗡嗡的蝉鸣。

我在想,生命这东西,薄如蝉翼,不堪一击。

6

王家明已经死了一个月了。

这一个月,我睡得无比安稳。

我醒来时已经日上三竿。

我摸了摸平坦的小腹。

你们父子二人,现在应该已经在阴曹地府团聚了吧?

我从枕头下摸出硅胶垫套在小腹上,换好了衣服才下了楼。

婆婆一夜之间像是老了二十岁,头发全白,脸也变得蜡黄,皮肤松弛的垮在脸上。

她见我下来,强撑起笑从厨房里摆出早餐。

我见到桌上只放着我和她的盘子。

我拉开椅子坐下,我胡乱的切着煎蛋,我问:“盈盈呢?”

婆婆说:“关在屋里了,我找了张院长,这几天会有人来给她强制戒掉。”

她垂下头又说:“我命不好,生的两个孩子都不省心,我老了以后就指望你了,林林。”

我吸吸鼻子说:“妈,你又不是不能生了,趁现在不如抓紧时间再生一个。”

我又说:“到时候又有孙子又有儿子的,还有老伴陪您。”

婆婆张大嘴巴惊得像是被雷劈,她脸上却是红扑扑一片,她打趣我,说我胡说什么呢,她都一把年纪了,说出去让人笑话。

第二天,陈太就带着几个富太太上门打麻将了。

婆婆嘴上说着不打不打,却下意识的看向我。

我摆了摆手说没事。

麻将桌上,陈太不知道和婆婆说了什么,惹得婆婆笑的花枝乱颤,脸颊绯红。

后来几天,婆婆就说一个人照顾不过来我,把保姆又请了回来。

她则是每天对着镜子涂涂抹抹,还说要去做什么拉皮医美。

然后哼着歌挑衣服,扭来扭去卖弄风骚。

整天早出晚归。

我随口问了句:“妈,你谈恋爱了?哪家的叔叔?”

婆婆羞的满脸通红,她扭扭捏捏的说:“哎,不是叔叔,是个小年轻,你俩年纪倒是差不多大。”

没过多久,婆婆就带着人回来了。

她身后站着一个瘦瘦高高的男人。

男人脸上扑了厚厚的粉,眼尾有一颗泪痣,看起来很是妖艳。

他一身的名牌,腕上的表价格不菲。

一看就不是什么省心的主。

婆婆一下就扑进了他怀里。

婆婆说:“林林啊,我给你介绍,这是这家夜店的头牌,小陈。”

她又说:“小陈以前在夜店上班,但是那都过去了,他说年纪不重要,重要的是两个人真心相爱。”

我和小陈对上视线。

他冲我颔首,礼貌的笑笑。

婆婆眉开眼笑,嘴巴像抹了蜜一样止不住的夸赞着小陈。

她说什么他俩结婚以后,我不用叫公公,还是叫小陈就好。

她还说这要好好谢谢陈太,明里暗里都在感谢陈太撮合了她一个好姻缘。

我公公若是还活着,不知道看到他妻子现在这般样子会怎么想。

我公公早逝,一个人撑起公司后却得了重病撒手人寰。

婆婆对公公没有感情。

寂寞了几十年的花终于等到了春天含苞待放。

小陈以婆婆男朋友的身份,名正言顺的住进了家里。

才不到一个礼拜,他就和婆婆要了不下三百万。

他不要婆婆送的礼物,只要货真价实的钱入账。

他们火速领了证,到处发请柬邀请了一堆圈子里的人来参加他们的婚礼。

婚礼的前一天晚上,我打开了小姑子紧锁着的房门。

她坐在窗前,目光呆滞的望着天上的云。

她见到我,扯着破锣嗓子开口问:“你答应过我,只要我做乖狗狗,就给我狗粮吃,狗粮呢?”

我没回答她,自顾自的问:“你妈要和别人结婚了你知道吗?”

她愣怔地问:“什么?”

我用脚一点一点踢开地上的药瓶,一步一步向她走去。

我摸着她的头,遗憾的说:“你妈想再生一个孩子,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我又说:“你妈要放弃你了,以后这个家里再也不会有你,会有新的弟弟妹妹接替你。”

我继续说:“你会去哪呢?我可怜的小狗。”

她的脸唰的一下就白了,眼睛死死地盯着墙上婆婆和她的合照。

她冲了过去,就那样挥起拳头砸在照片里婆婆笑着的脸上。

我没有制止她。

她红着眼睛,无助的嘶吼着,像是一头被困在牢笼里的野兽,奋力的挣扎。

玻璃碎屑飞溅,划伤了她的手。

过了好一会,她才安静下来,指节上汩汩冒着血。

我拿来绷带给她上药,细软白色的绷带一圈一圈缠住她的手。

像是一个别样的镣铐。

我说:“现在只有我能帮你啦,小狗,你要不要听我的话?”

她愣怔的点头。

小姑子也是女人,她比我更能体会重男轻女的感觉。

豪门里这种偏心都是暗戳戳的,不会摆在明面上的。

她从小到大和她哥的关系并不好,处处低她哥一头,她哥整天游手好闲却能在公司里挂个总经理的名。

她从小在国外念书,意气风发地学成归来,却连公司的大门都不能进。

于是她彻底放弃,在昏天黑地的小酒馆里写歌弹贝斯,浑浑噩噩的度过一辈子。

这是和她一个乐队的黄毛告诉我的。

黄毛摆弄着架子鼓回忆着王家盈以前的事情,他说:“小盈一直说如果有机会,她会让她全家都下地狱。”

他又说:“小盈还说只有在吸了笑气后,那种五光十色的场景,才是真正感觉到活着。”

活着?

我听到这话差点没笑出声。

它和一块烂肉有什么区别?怎么好意思说是活着?

她按着我的头让我跟着她吸笑气的时候,我眼前看到的可不是五彩斑斓的景象。

是扭曲的,碎裂的,分崩离析的地狱。

后来我主动去戒毒。

那会的日子不好熬,身上一会像被火烧,一会又像是到了冰窖。

有很多蚂蚁在爬,是蚀骨钻心的痒。

我用指甲在身上狠狠地抓挠,想把每一寸皮肤都撕烂。

我知道我挺得过来。

我也知道她肯定挺不过来。

7

婚礼这天,来了很多西装革履的宾客,他们手里端着香槟,互相寒暄。

他们小声议论着婆婆这次结婚的事情,言语之间满是不屑的调侃。

我端着果汁百无聊赖的坐在椅子上,看着台上的婆婆和小陈。

婆婆穿着一袭洁白的婚纱,挽着小陈的胳膊笑得花枝乱颤。

涂着大红色口红的嘴唇开开合合,隐隐约约露出两排黄牙。

她笑得腼腆又羞涩,向每一个来贺喜的人介绍着自己的新丈夫。

我觉得实在滑稽可笑,连忙抿了一口果汁,压住那股莫名的笑意。

陈太摇着扇子晃着向我身旁的餐桌走了过来。

她皱着眉毛仔细地对着桌上的小蛋糕挑挑拣拣。

她用只有我和她才能听见的声音小声说:“林林,怎么样,我找的男人不错吧?”

我嗤笑一声,冲着台上向我示意的婆婆举起果汁。

我说:“告诉他,别让畜生跑了,栓紧点。”

婚礼进行到了高潮,婆婆在众人的欢呼下,转身高高的抛起手里的捧花。

捧花落到了一个人手里。

突然周围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婆婆疑惑的转头,看到台下的人时,她的瞳孔放的老大。

她强撑起笑说:“盈盈,你怎么...你怎么出来了?”

王家盈穿了一身雪白的裙子,她的头发像水藻一样披散开。

她笑着扬起手中的匕首,她说:“妈妈,你结婚怎么能少得了我?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对着王家盈向婆婆嘶吼着冲去的身影,和陈太高高举起酒杯。

敬我最忠实的小狗。

婚礼乱成了一锅粥。

王家盈很快就被控制住,她被人按在地上时已经不再挣扎。

婆婆只有手臂被划破,王家盈的那一刀稳稳的插在了小陈的肩膀上。

小陈的脸上瞬间没了血色,在昏迷前,紧紧的抓着婆婆的手说:“我...我爱你。”

我捏紧了酒杯。

我安排好的事情里,可没有这个他替婆婆挡刀的环节。

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小伙子会爱上五十岁的半老徐娘。

我是第一个不信的。

在咖啡厅里,我对面的陈太戴着墨镜和口罩。

她面前的咖啡一口没喝,惊慌失措的和我解释:“我真的都和小陈说好了的,你可要相信我啊。”

她又说:“我真的不知道他是吃错了什么药!”

她见我不说话,彻底急了,拉着我的手继续说:“林林,你对我是有救命之恩的,我怎么可能恩将仇报呢?你信我好吗?”

8

几个月前的晚上,她打完麻将从我家开车离开时,在一段没有监控的路上,被一群蒙面的人把车砸了。

正好被急匆匆给她送衣服的我看见。

那蒙面的人透露了一个重要信息,他冲着陈太说:“就你们还想拿下这个工程?”

他们威胁着要把陈太丢到海里去喂鱼。

我抱着衣服,拿着亮着屏幕的手机大喊说:“我已经报警了,你们一个都跑不了!”

我努力的稳住手,克制住心里的恐惧。

还好他们只是对视一眼,丢下陈太就跑了。

陈太被吓的不轻,我要抱她,她就惊恐的挣扎说别过来。

好半天她才缓过神。

她幽幽的说:“我知道是谁干的,是你婆婆...她怪我家抢了那个工程,就要杀了我!”

我默不作声的看着她的脸。

婆婆的公司和她家的公司表面上很愉快,实际上暗流涌动,背地里少不了争斗。

于是我和她达成了共识,一起让婆婆的公司破产。

在这个圈子里哪有什么朋友,只有为了共同利益而暂时妥协的敌人。

她想要整垮婆婆的公司。

而我想要的是婆婆的所有家产。

我放下咖啡杯,看着陈太说:“你要是现在想反水,王家一样不会放过你的。”

陈太欲哭无泪,攥着我的袖子信誓旦旦的说:“怎么可能啊!你交给我,我一定管好小陈!”

我戴好墨镜,拎起包就离开了。

在车上,我透过车窗看着她焦头烂额打电话的样子,我没忍住笑出了声。

哪有什么蒙面歹徒。

我花了两千块给和王家盈一起玩乐队的黄毛而已。

没想到他办事到利索,找几个不入流的小混混就把养尊处优的陈太吓破了胆。

胆小鬼。

王家盈那天刺了小陈一刀后,婆婆对小陈昏迷前的那句我爱你迷的七荤八素,彻底没了神智变成了彻头彻尾的恋爱脑。

婆婆亲手把王家盈送进了监狱。

她请了最好的律师,在法庭上唾沫星子乱飞,控诉着王家盈的罪行。

包括她哥,王家明的死,一切一切都推到了她的头上。

王家盈戴着手铐,始终一言不发,临走时,她看向坐在席间的我。

她冲着我,嘴唇无声地开开合合。

然后她露出一个解脱的笑。

我摸了摸鼻子。

她说的是,我是你最忠实的小狗。

晚上我口渴,下楼去厨房接水,路过婆婆门口时,听到了婆婆和小陈两人的低语。

婆婆说:“那个挨千刀的贱人,仗着肚子的野种就压在我头上,等她肚里的野种一落地,看我怎么收拾她!”

小陈说:“宝贝别生气,我永远支持你,宝贝亲一个...”

婆婆娇羞的说:“讨厌!你怎么这么会...”

我在门口端着杯子小口小口地喝着水,听着里面你侬我侬甜蜜的声音。

这么长时间,我婆婆装作对我卑躬屈膝的样子,肯定憋坏了吧。

清澈透明的水盛在杯中,气泡扒在杯壁上,一团一团的升起水面,消失的无影无踪。

第二天我刚下楼,就看见婆婆颤抖的捏着一张手术单,她的眼睛瞪的老大,难以置信的看着上面的签字。

她见到我后,把手术单拍到了我脸上。

她骂道:“你背着我把孩子打了!你这个贱人!我儿子的独苗就被你害死了!”

9

我摊开手说:“孩子当然要去找爸爸了,我让他们父子团聚不好吗?”

她红着眼睛,拧着眉毛,再也控制不住情绪,扬起手挥起巴掌就要在我脸上落下。

我反手先送了她一巴掌。

婆婆捂着脸,坐在地上崩溃的大哭:“是个男孩!她和张院长一起骗我!我的孙子...我的宝贝孙子!”

她撕心裂肺的哭喊道:“我儿家明只有这一个孩子...她是杀人犯!她杀了我的孙子!”

婆婆突然想到了什么,她抓住小陈的手说:“还好,我还有你小陈,我爱你。”

小陈一脸嫌弃的抽走手,他说:“抱歉啊,在你身边的每分每秒我都想吐,游戏结束了。”

婆婆一脸错愕,她死死的盯着小陈的脸,试图在他脸上找到说谎的痕迹。

婆婆突然笑了,她说:“你在说什么啊小陈?我可是把公司都给了你啊!你说过会永远爱我的...”

婆婆爬着还要去抓小陈的裤脚,小陈恶心的连连作呕,连忙躲到我身后。

小陈说:“公司现在是苏总的了,你给我的所有股份我都分文没剩,全都转给苏总了。”

他又说:“苏总现在是公司最大的股东,你歇歇吧。”

小陈冲着她啐了一口:“死老太婆。”

我冲着小陈比了个大拇指。

婆婆的脸白了又红,红了又白,呆滞地看着我。

我蹲在她面前,拍了拍她的脸:“你儿子的刹车线是我剪断的,你女儿是我教唆着进监狱的,你家破人亡都是拜我所赐。”

我贴在她耳边说:“苏文杰记得吗?是我爸,我是她女儿,当年的事情你害的我家破人亡,现在统统还给你。”

我摸了摸她的头,感叹道:“啧,你这狗年纪这么大了,我实在不想养,还是你女儿好,会乖乖听我的话,冲我摇尾巴。”

婆婆缩紧了瞳孔,然后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林林...我也会听话的,妈错了,你放过妈...”

她抱着我的腿不撒手,被我一脚踢开。

门外风风火火冲进来一窝蜂人。

她被陈太带来的人抓着胳膊按在了地上。

陈太想起那天晚上的事情,揪着她的头发,对准了她的脸一顿扇,又扬起手里的棒球棍。

我大声喝止她:“要打要杀滚出去,别弄脏我的屋子!”

陈太脸上堆起笑,连连给我赔罪:“抱歉抱歉。”

陈太带走了婆婆。

屋子里只剩下我和小陈。

小陈一屁股坐在我身旁,他皱着眉毛冲我摊开了手:“我全按照你吩咐的办了,剩下的钱呢?”

我冲他露出一个笑:“怎么?你中间想反水,现在还好意思和我要钱?”

他一噎,闭上了嘴。

我又说:“你妈还在医院躺着,后续的治疗费用我会负责,但是,除此之外,你别想从我这拿到一分钱。”

他说:“这就够了。”

小陈准确的来说,也不是陈太介绍的。

我打胎那天,在医院见到了他。

他跪在医院的天台上,嘴里一遍又一遍的祷告哀求,求死神放过他的妈妈。

他目光坚定的趴在我面前,他说:“什么事情我都愿意做,只要能救我妈。”

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的母亲,就是他的软肋。

我不会打理公司,干脆直接解散了董事会。

陈太见准机会,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收购了婆婆的公司。

听说婆婆从陈太家出来的时候,已经疯疯癫癫,沿着她儿子飙摩托的公路一直走。

不知道会走去哪里。

我带着足够我用十辈子的钱,坐上了出海的游轮。

陈太给我打了一通电话,她说:“我真不知道怎么感谢你才好林林,你救了我的命又帮了我家这么多。”

她又说:“要不要回来,我把公司的股份分二十个点给你。”

我笑着说不用了,转身就把手机扔进了大海。

天上海鸥乘着风,挥着翅膀,发出悦耳的啼鸣。

在这一刻,我也获得了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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