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高珏伍腾出自小说推荐《五方曲》,作者“六难庄庄主”大大的一部完结作品,纯净无弹窗版本非常适合追更,主要讲述的是:情节缓慢,似残年踱步,踌躇难行。亦非爽文,如寻常百姓,或喜或忧。女角稀少,仿正午羲和,阴衰阳盛。文风抄古,譬画虎像犬,不类不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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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方曲

小说推荐《五方曲》目前已经全面完结,高珏伍腾之间的故事十分好看,作者“六难庄庄主”创作的主要内容有:”男孩儿急忙回头,只见父亲身站正房门口,腋下夹着一捆干柴,面露关心。“爹,我不冷,还想多看一会儿。”男孩儿正在欣赏之时,不想就此打住。“好,嫌冷就回屋里,切莫冻坏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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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知善恶冷暖,严寒哪问西东,西九冰履霜降,草木一夜雾凇。

青坪山,位于万圻国东北,属嘉城县辖内,山平坡缓,百木成林,故因此得名,而山南有村两座,一为永平,一为永安,虽皆非百户之所,却也是行道阡陌,街睦邻安。

岁值腊月,天寒地冻,枯树结晶,一时竟成树挂美景,有道是“莫言天公降祥瑞,亦是人间地杰灵。”

清晨,永安村北一户农院里走出一个男孩儿,转过身来,见其十二三岁年龄,身穿着青面对襟小袄,头戴驼色棉帽,两边护耳耷拉下来盖住双颊,看脸上似冠玉雕琢一般,眼神纯净尚未经过百态污浊,抬头伫立,嘴巴微张,想必被这山上之景震惊。

只见眼前,山上似冰晶琳琅满目,再观身后,炊烟如云柱飘入穹霄,男孩儿身在其内,己譬画中角色,正是“朝煦洒锦绣,万顷赚游人。”

而就在男孩流连景色之时,却听得院内声音响起。

“如意,站院外冷不冷啊,回屋来吧。”

男孩儿急忙回头,只见父亲身站正房门口,腋下夹着一捆干柴,面露关心。

“爹,我不冷,还想多看一会儿。”

男孩儿正在欣赏之时,不想就此打住。

“好,嫌冷就回屋里,切莫冻坏身子。”

说罢,父亲便转身入屋,独自留下男孩儿观景,父之爱言,多是点到为止。

男孩儿仿佛获得特权一般,又是拍手高呼。

如意,是男孩儿小名,亲戚邻友皆可叫之,其本名唤作高珏,尽取美玉之意,父亲高文卿,身为私塾先生,母亲安娘,则是村正之女,一家三口住在村北,其乐融融。

清早出门之时,高珏确实喜出望外,一来见此雾凇,二来,便为父亲生日,常言道“逢节遇庆,成人喜景,孩童喜餐”,不论其他,单只想到中午那一桌子佳肴美味,高珏便不禁口中生津,迫不及待,而如今还有树挂为伴,更有一种锦上添花之感,怎能不欢欣雀跃。

而要说起其父文卿,却是稍带神秘,高文卿原非永安村人氏,具体何籍村中近邻也不知晓。

十三年前,延兴十五年冬至,村正罗荣进县返程时带回一个后生,其二十岁出头年龄,背着蓝布包裹,虽瞅着眉清目秀,文质彬彬,却也衣衫褴褛,稍显落魄,同村西邻前来观瞧时,后生低头遮脸,似羞私怕一般,罗荣见此也是撵散了众人,生怕惊吓着后生,说是数日之后再为引见,切莫着急,而这个面矮身窘,协同而归的青年之人,正是高文卿。

三天之后,南村路口,大树之下,罗荣便向众人介绍了高文卿,说是自己老友之子,双亲皆故,孤身无依,今后就落在这永安村,现在暂住自家,待来年开春,土地解冻,便在村北给文卿建院搭房,届时还请村邻帮助,又说文卿从小读书,能识文断字,也可做得私塾先生,教授村童文化,总之便是希望村邻友善,切莫排外,今后若有困难,互相扶持,罗荣身为村正颇有威望,前后一说,众人无不答应。

待到来年开春,罗荣便带几个能手,锯木为梁,垒泥为墙,不出半月,房院皆以竣工。

再说罗荣生有一双儿女,女长男次,其女名安娘,虽不算十分容貌,却也标志可人,更兼手脚麻利,女红出众,刚过及笄之年便有数人提亲,但安娘眼高于顶全没看上,可巧高文卿入住院东客房时,却被安娘入了“法眼”,高文卿每日只是读书极少出门,安娘起初扭捏,后来总借送水送柴之故,二人逐渐熟络,罗荣看在眼里,心中也喜,待房屋建成之后,遂把窗纸捅破,二人互生情愫自然愿意,于是新房变婚房,同月里二人并成了亲,只因高文卿是外来之人,又不会下田种地,于是便从了罗荣之言,于家中开设私塾,于春秋两季招收孩童,一来,春秋气候正爽,二来,春种秋收,将少龄孩童放在私塾,也有让先生看护之意,至于私塾费用,给钱于粮皆可,于是自此按部就班,夫妻和睦,转年来,延兴十七年五月十五(本书皆为农历),安娘生下一子,高文卿大喜,给孩子起名高珏,小名如意,全家奉为掌上明珠,至此便是先前由来。

一阵冷风拂过,高珏顿感面部一凉,正想入院回屋时,余光瞥见左院邻居土墙之内,探出一个脑袋,面带微笑,露出一口白牙,等看得较清时,高珏便道:“乔松,一个人傻乐什么?”

“嘿嘿,高先生怕你冷,早就叫你进屋,你不听,如今冷了吧。”

乔松与高珏同岁,憨头憨脑的。

“你怎么知道我爹怕我着凉啊?”

“自打你一出屋我就站在这,都半天了,你也没看见我啊。”

乔松还有点儿委屈。

高珏一拍脑门儿,紧接说道:“乔松啊乔松,不怪邓禹叫你木头,你早喊我一声,我不早就与你搭话了吗?”

“你是高先生的儿子,必有才华,我见你看到这景色手舞足蹈的,还以为你诗兴大发,要即兴创作哩,我哪里敢吱声。”

“哈哈。”

高珏听罢放声一笑,心道如是别人这么说话,不是恭维便是挖苦,但话出乔松之口,那必是真心之想,于是便道:“好了,好了,我如今冻的不行,想必你也站不住脚了吧,咱们各自回屋暖和,吃了早饭有时间再耍吧。”

“嗯。”

答应一声之后,乔松立马不见了踪影,想必是跳下了垫脚的高台。

高珏见此,也是搓了搓手,打开栅门,进院回屋。

乡野农居,一般进屋先是伙房,再往里去才到正屋,伙房处,这一面放着米缸水舀,那一边摆着盐罐油坛,碗碟筷放于橱架之上,火灶台置于犄角之边,而若说冬日取暖,便是灶坑连通屋内炕下,做好饭时兼得烧热炕头,另外屋内也有炕洞、暖炉,严寒冬日,自是不惧。

高珏进屋,蹲在灶口边上,添了两把柴火之后,便把双手靠近灶口处向火,安娘正在一旁拌制小菜,见儿子如此,摇头便道:“锅里的马上便好,先别往里添柴了,嫌冷回炕上暖着,一大早就跑去吸灵气儿,你要成仙啊。”

高珏“嘿嘿”一笑,起身便回里屋,见父亲正在看书,高珏不敢打扰,便头里脚外的躺在炕上,待吃过了早饭,高文卿收拾院子,安娘要准备正餐食材,高珏此时嫌冷并未出去,随手拿起桌上一本《忠烈志》便读了起来,高珏今年一十二岁,得赖于父亲教书先生之便,从西岁起便读书识字,时到今日,一本通俗著作虽不能全解,却也能品个十之六七,每次当有读到深处之时,小小年纪还或喜或悲,看的高文卿哭笑不得。

不知过了多久,安娘进屋,坐在炕头两手垫在大腿之下,对着高珏说道:“冻肉缓上,榛蘑也己泡上,其余东西一会儿再说,快到中午之时,去你外公家里,告诉老两口切莫开伙,一起到这来吃。”

“好,我现在就去。”

高珏起身过来,敲了敲安娘小腿,出去向父亲言语一声,便向外公家一路跑去。

万圻国以州县为域,县下有乡有镇,百户之上设有里正,永安村全村七十余户,隔河的永平村人户更少,遂只设村正,尽管无甚大权,却也有查户促税之责,平日里携民捕盗,调解邻里,虽不入官宦之流,但在村中却是第一号人物。

罗荣家住村中地段,院子也是村中最广阔的,一间正房坐北朝南,东西两边各有客房,当年高文卿便在东边客房住了数月,才有后面故事,罗荣之子罗大山几年之前进城谋业,现今在景阳楼做了采购,若无大事发生,只得年节才能还家。

高珏轻车熟路,推门进屋,见外婆罗氏坐于炕上挑拣花生,将饱满、干瘪之粒区分开来,外公罗荣则在桌边喝茶,老两口见外孙来到,俱是喜笑颜开,说明来意之后,罗氏便把花生一收,穿上棉鞋便去给安娘帮厨去了,罗荣倒是沉着不动,与高珏一言一句聊起家常,又过许久,罗荣喝光了碗中茶水,便对高珏说道:“好外孙,和外公出去巡视一圈。”

“好。”

高珏应了一声,将炉子压好火苗之后,祖孙二人携手而出。

永安村村道错落有致,大体呈“丰”字模样,一条村中主路贯穿南北,北接青坪山,南通大村口,宛如蛟龙,而村路两旁房屋俨整,西家一列,五家一排,左右有空,前后有巷,俱是朝阳而建,俯视村落,东西两旁皆是农田,此时天寒气冷,田野不毛,虽瞅着地亩千里,却也尽显苍凉。

祖孙二人自村中走到村南,又从村南转向村北,大寒刚过,村上街道实无几人,二人闲聊一番,顺路前往高家。

进了屋门伙房,看安娘、严氏正在忙活,高珏想要帮忙却被安娘赶走,索性和外公一起进屋,一掀门帘之后,见屋内竞有两人,高文卿坐在椅上,还有一人歪坐炕边,年纪西十上下,黑面棠,络腮短髯,见得此人祖孙却也认识,正是前院邻居,具体名字早己忘却,全村皆叫“大黑”,平时里做得山货生意,至今独身一人。

“老罗叔,怎么才来?

我都等你半天了。”

见罗荣推帘进来,大黑立马起身问候。

“你小子怎么在这?”

罗荣顿时疑惑,高文卿不喜热闹,往年生日皆是家人聚餐,什么时候邀请的他来。

“哎呀,说来丢人,和高先生前后邻居十多年,他生日我竟不知,今日要不是出门遇见罗婶子,我还不知道呢,这不,咱不才来。”

说着大黑一指桌子上的一坛酒又道:“这是前段城里送货时打回来的,一共两坛,我喝了一坛,这坛今日拿了过来,怎么样,老罗叔,既然有酒,便不能赶我走了吧。”

没想到此言一出,罗荣立马恼火,对着大黑说道:“酒酒酒,就知道酒,挺吃苦能干一人,要是不喝大酒,媳妇早就娶上了。”

像是大黑这样的同村后辈,罗荣简首操碎了心。

“老罗叔,你别生气,要我说这喝酒比干啥都香。”

“香个屁!”

罗荣想踢他的心都有。

高文卿见此怕伤了和气,立马打个差头,让高珏去拿碗筷,自己则收拾餐桌,大黑也帮忙摆放凳子,几人此时暂得安宁。

日上午时,饭菜备齐,无非是山鸡野兔,腊肉肥鱼,另做了两个下酒凉菜,六人六盘,取个顺意,大黑所带之酒也早换上小瓮,开水一烫,且倒且温,高珏早就口内流涎,给大人倒满首杯之后,一筷子便夹起鸡腿大快朵颐,边吃边赞,随后更是加快,其速如风卷残云一般,看得安娘首拿白眼翻他。

大人们却吃不快,只是推杯换盏,谈天说地,先道民生,后聊朝廷,数两下肚之后皆是脸上红晕,唇齿打牙,就连教书先生高文卿也讲起了神仙志怪,听得众人一愣一愣。

大黑此时酒醉六分,看着高珏吃饭迅速,便有心逗他,开口说道:“大、大侄子,你爹过生日,你不说、说点什么?”

“啊?”

高珏顿时一怔,往年此日俱是家人聚会,无拘无束,况且父亲不喜嘴上彩头,高珏一时愣住。

“不会说吉、吉祥话,那就作、作首诗。”

大黑也是眼色全无。

安娘看见儿子窘态,心中不忍,随即说道:“黑哥,如意嘴笨,别让他说了,你喝你的。”

“作不出来,那就、那就罚酒一杯。”

说罢,大黑便把酒杯一递。

罗荣见此又是生气,立马怒道:“别他娘扯淡,孩子多大就喝酒,你又高了是不是?”

高珏一看二人又要呛火,便对大黑说道:“大伯,让我即兴作诗我是作不来的,不过之前闲着时候,曾经想过一个对子,我说说,你听听,也是给我爹贺寿了。”

“好、好。”

大黑一转手腕,立马杯酒入肚。

高珏见桌上众人压音,目光同聚,便连父亲也饶有兴趣,于是稍提声量,缓缓说道:“这上一句是燃灯讲法,肯将坐骑赠仙友,下一句,真武降魔,只把蛇将做先锋。”

大黑听完抚掌大笑,首说妙妙,然后面向文卿,脸色茫然的问道:“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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