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是斐澈忠勇侯的精选小说推荐《被家人读心后,我全家都造反了》,小说作者是“斐澈”,书中精彩内容是:被封为皇后的第二年,我家被满门抄斩。被一杯毒酒赐死时,我才知皇帝喜欢的一直是表姐。五年真心喂了狗。重生之时,正是尚是晋王的斐澈前来求亲。看着仇人,我笑靥如花,“不愿意。”心中恨毒了他,“狗男人,天下男人都死绝了,也不嫁你。”想到此,却看到一旁爹娘兄长面面相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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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家人读心后,我全家都造反了

小说推荐《被家人读心后,我全家都造反了》,是小编非常喜欢的一篇小说推荐,代表人物分别是斐澈忠勇侯,作者“斐澈”精心编著的一部言情作品,作品无广告版简介:众人皆说,我是天之骄女,日后必会嫁入皇家,享受无上尊荣。却不知我们都只是权力游戏中的棋子。烈火烹油,鲜花着锦。而富贵荣华,只如绚烂的烟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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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带着苏沫儿愤然离开。

一场闹剧终于结束,最终苏沫儿做了晋王侧妃。

这一世,苏沫儿是晋王心头的不可替代的白月光,还是晋王失败的心头刺便不得而知了。

只是一切仅仅是个开始。

6

上一世,我是京城炙手可热的高门闺秀,丞相之女的身份让我风光无限。

父亲手握重权,丞相府显赫一时,不可谓不得意。

众人皆说,我是天之骄女,日后必会嫁入皇家,享受无上尊荣。

却不知我们都只是权力游戏中的棋子。

烈火烹油,鲜花着锦。而富贵荣华,只如绚烂的烟火。

自负如我,明知恭维中带着虚情假意、阿谀逢迎。

却深信不疑,沉溺于幻象。

而斐澈在父亲的帮助下一步步登上帝位后,卸磨杀驴。

凭借一封伪造的莫须有的密信,将我魏家推入深渊。

皇城司从丞相府中抄出父亲通敌叛国的证据,魏家一门被满门抄斩。

与父亲交好的官员纷纷下狱,斩首的斩首、发配的发配。

午门外血流成河,天空飘荡的冤魂久久不散。

足足三日的大雨冲刷不掉那斑斑血泪。

我被囚禁在宫中的地牢不见天日。

二个月后。

苏沫儿挺着肚子,身着大红的皇后冕服,趾高气扬地来到地牢。

“魏清欢,你以为澈哥哥真的喜欢你不成?要不是因为你是丞相府嫡女,可以助他登上皇位,他看都不会看你一眼!当初为了得到你父亲的支持,澈哥哥刻意隐藏了与我的关系,如今澈哥哥已登上了那至尊的位置,一切也应该回归原点。”

“看你这张狐媚子的脸就让我恶心,来人,给我一刀刀地划烂,让她下辈子也丑得见不得人。”

锋利的匕首一刀刀割开我的皮肉,血泪糊了满脸、满眼,让人痛不欲生。

最后一杯毒酒硬灌进了我的嘴中。

喉咙里翻涌上来一股腥甜,尖锐的痛楚自腹中蔓延开来,撕碎着我的五脏六腑。

肝肠寸断,不过如此。

我疼痛到无法出声,血从我的五官中缓缓流出。

临终前,我暗暗发誓。

若有来世,我一定扒了他们的皮,抽他们的筋,磨碎了喂狗!

7

不出二天,丞相府的闹剧就如野火燎原般传遍了整个京城。

我和兄长坐在酒楼的雅间里,听着楼下的说书人绘声绘色地讲述皇子与官家小姐暗通款曲的香艳韵事,相视而笑。

这些传言足以让斐澈和苏沫儿陷入舆论的漩涡。

然而,这只是开始。

斐家人没有一个好东西,他们的罪行罄竹难书。

这个天下,如今百姓税负沉重、民不聊生,他们应该为此付出代价。

最近不知是不是因为晋王提亲的事,让家里人有了改变。

父亲变得更忙了,外书房的烛火常常亮到天亮。

他与幕僚们没日没夜地在书房中议事,有些朝中大臣也常来府找父亲。

外公家是江南巨富,娘亲当年的嫁妆绵延百里不绝。

以前娘亲懒散不怎么用心经营,如今成天与管家清查家中的账务,接见各个店铺的掌柜,研究经营之道,赚得盆满钵满。

而兄长也更努力了,每日除了用心读书,还苦练骑射武功,一心把自己打造成文武全才。

越发显得少年英姿勃发,风流自在,贵气逼人。

除了我,一家人突然都像打了鸡血一样奋发图强。

如今他们说得最多的是“好好玩、好好享受生活,你从小被爹娘兄长疼爱长大,比公主也不差什么。”

我心中纳闷,难道就因为拒绝了晋王的提亲,就让前世原本的剧情有了改变。

8

夜色渐浓,丞相府前厅气氛融洽。

虽然世族讲究食不言,可在我家的饭桌却从来没有这些规矩。

一家人常常有说有笑地进餐。

我正夹了一块水晶肘子,突然听到父亲说,“后日秋猎,你和你兄长随我出行吧。”

“秋猎?”

我脸色一变,我怎么忘记了如此重要的事情。

前世,秋猎的第三天,幽州地震,无数房屋坍塌,人员伤亡惨重。由于救援不及时,加上天气炎热,后来还引发了瘟疫,导致民众流离失所。

这场天灾加速了朝庭的衰败,前世晋王最终登上皇位,可是那时已是朝政空虚,四处揭竿而起的战乱不断,就这样却让晋王认为正是收拢兵权,收归朝政的最好时机。

我心中一叹,可恨父亲为国为民,日夜操劳,呕心沥血,熬得须发皆白,也没能得到善终。

我看着眼前仍一头乌发、正值盛年的父亲,眼眶不禁湿润了。

爹、娘、兄长都怔怔看着我,久久不语。

我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没注意三人的失态,想着如何告知父亲。

怎么办,如何让父亲知道,好及时防范呢?

嗯,要不就说是神仙托梦吧。嘻嘻,我真聪明。

我放下手中的筷子,抬起头来时,看到三人相视而笑。

“怎么了,你们说了什么好笑的事?”

“没有。”三人纷纷否认。

我没时间去探究他们的异常,“咳咳,父亲,你一说秋猎,让我突然想起了昨夜的梦。”

我把想好的说辞一一告知。

父亲听后面色有些暗沉。

我看向家人,以为他们不相信,“爹、娘、兄长,真的是神仙托梦。”

爹站起身来,拍拍我的肩,安慰道,“爹相信你,你放心。”

翌日,钦天监禀报皇帝,近日天象异常,幽州附近有地动迹象。

一时间朝野震动,朝臣们为了是否提前撤出民众争执不休。

而兄长已带着父亲的密信快马加鞭地去了幽州。

朝堂上晋王支持预防灾害,先行撤出民众。

而太子坚决反对,称不应为了尚未发生之事,劳民伤财。

皇帝优柔寡断,数日不决。

三日后,幽州果然地动,房屋倒塌严重。

虽然兄长与幽州官员撤离了大部分民众,大大地减少了人员伤亡,但仍有许多未及撤出之人伤亡。

灾害之后,朝廷委派太子赈灾。

太子前往灾区,走至半途便因震区出现疫症,便不愿前往。

而朝廷发下的赈灾粮银,被太子一系层层盘剥,到达震区已去十之五六。

兄长却一直带着人在震区尽力安置灾民,救治伤患,安葬死者。

外公家的商号四处筹措粮食,搭棚施粥,赈济灾民。

待我将前世记下的药方默出飞鸽传给兄长,疫症终于得以控制。

而这年,民间四处传说太子不仁不孝,老天代惩的流言蜚语。

而我魏氏在民间却传得了好名声。

9

太子府的赏花宴上。

时有落花至,远随流水香。

东宫的花园中花香扑鼻的、乐声悠扬,美女如云。

苏沫儿趁着我去茅厕,拦住了我。

上个月苏沫儿就被一抬小轿抬进了晋王府。

据说当天苏沫儿为了给自己挣脸面,花轿一路招摇过市,却在热闹的街市中却被人泼了狗血。

灰溜溜从后门抬进了王府。

这当然是我送她的新婚贺礼。

看来晋王对她也不过如此,在权势面前一切情爱都不值一提。

前世因苏沫儿的退让,让他顺利得到了丞相府的助力,从此一路扶摇九万里,不可谓不顺遂,那苏沫儿就是他心中的白月光。

可今世他未能如愿,失去了丞相府的助力,反而坏了他一直以来的清贵名声,他心里如何能不怨气。

“表妹,好些日子不见,怎么不去王府走动?王爷常常念起你。”

我闻言冷笑,“念我做什么?念我好欺?念我好骗?还是念我人傻?”

苏沫儿今日妆粉涂得有些厚重,却也没能掩饰住眼底的憔悴。

“表妹。”

“你是我哪门子一表三千里的表妹,当初不是你父亲厚着脸皮来攀那远得十万八千里的亲戚,谁又认得你们一家子。”我毫不掩饰心中的厌恶。

一旁路过的闺秀听到“噗呲”一下笑出声。

苏沫儿的脸有些挂不住,却还是强作笑脸,“我知道,表妹怪我。可是我也是因为爱慕殿下,身不由己做下了错事。表妹万万不要误解了殿下,他对你是一往情深。”

我眉头高挑,斜瞥着她,“误解?没有误解,请回去告诉晋王殿下,我从来无意高攀皇室,也没有喜欢过他。”

看来苏沫儿在晋王府中的日子着实不好过,要不也不会为了挽回我与晋王的婚事前来解释。

10

宴毕,我也没心思逗留,告辞回府。

刚踏出府,却见斐澈立于马车前,一袭石青色长衫,眼底含笑。

我微一福身,漠然地转身登上自家的马车,却被他拦住。

“清欢,你能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

见我转头看他,他苦笑道:“我一直心悦于你,只是被苏沫儿算计,才与她有了肌肤之亲。”

端是一副坦坦荡荡君子之风。

我静静地望着他,心中没有一丝波澜。

想到前世,在地牢中,他唯一一次来见我时所说,“娶你,不过是因为你身后的丞相府,只有娶你,才能帮我达到目的,一切都只是交易。”

我带着乐见其成的笑意,“是吗?我却觉得你们挺配的呢?呵呵,王八配绿豆。”

绝配。

斐澈脸色铁青,眼神冷了几分,“清欢,你不是喜欢我吗?难道就因为苏沫儿,你就.......”

“或许,是上辈子吧。”

斐澈一时怔忪,看着眼前的我,仿佛隔着重重叠叠的白雾。

“清欢,我……”

看着斐澈空茫的眼睛,我缓缓道,“有件事我觉得很奇怪。”

顿了顿,“我记得之前表姐一直心悦的是太子,什么时候换的人呢?”

斐澈眼神一动,带着思量。

我知道我的话在他心中扎下了怀疑的种子,“这些情情爱爱也太廉价了,您说,是吧。”

说完我登车而去。

我的话并非空穴来风。

苏沫儿最开始想攀附的对象是太子,毕竟太子的地位可不是一个不受宠的王爷可比的。

但苏沫儿的父亲不过是个六品小官,哪有资格担任太子妃之位,即使太子的侧妃也是不配的。

何况现在的太子妃善嫉,手段阴毒狠辣的声名在外,太子府中被打杀的美人可不少。

如若不然,苏沫儿又如何会掉转头来勾引斐澈。

11

翌日一早,我前往西市的义学堂。

这里是我几年前开设的,为乞儿们安排的学堂,请了夫子教他们读书明理。

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

希望他们改变命运,有一个好的前程。

三年前我救过的小叫花秦凡,如今已是京城乞丐帮的头儿。

此时,正带着一群小叫花端端正正地听夫子讲课。

秦凡平日也为我探听消息,京城最新鲜的八卦秘闻就没有他们打听不到的。

秦凡见我进门,立刻放下书本,朝我快步而来,脸上皆是笑意。

“清欢小姐,事已办妥,我已把线索引向太子了。”

前世有一桩轰动京城的大案,是一名渔夫无意发现的。

因斐澈素日的形象太过光风霁月,被其虚伪的皮囊迷惑的人可不少。

事发后斐澈祸水东引,把罪证引到太子身上。

虽然太子洗清嫌疑,让一个管事顶了罪。

却也惹了一生骚,让本就不好的名声更差。

而我前世无意中得知,此案的真相。

今世我会好好利用,撕下伪君子的面具,让太子和晋王狗咬狗。

12

这几日,京城的大街小巷风传关于太子与苏沫儿的香艳八卦。

故事传得有鼻子有眼,甚至传言苏沫儿手腕上那只红玉镯子是太子所赠,价值连城。

苏沫儿手腕上红玉镯子,很多人都见过。

说到底也怪她自己太爱显摆,得了这么宝贝的首饰,哪有不戴出来显摆的理。

据说,晋王府中,斐澈大怒,当场狠狠砸了那只红玉镯子。

而太子妃听闻此事,与太子哭闹一场,恨毒了苏沫儿。

但传言很快被另一个传言所掩盖。

晋王的京外别院几日前进了贼,发现别院中安置了数十名的美人,别院中时常有受尽凌虐的女子尸身被裹上竹篾、绑上大石沉入河中。

之前城中一直时不时有女子离奇失踪,而京兆府一直未能查获案情。

一时间民怨沸腾,要求严查晋王别院,以还民众真相。

晋王手下秘密转移别院中女子以栽赃太子时,被不知何时聚焦在别院外的民众堵了个正着。

看着别院里或抬或扶出的受尽凌虐的女子,在场民众哗然,震惊不已。

待沉河女子的尸身被一一打捞上来,民怨更是沸腾。

太子党得意洋洋,落井下石,弹劾晋王的奏折堆积在皇帝的案头。

皇帝子嗣不丰,有心遮掩放过。

可京兆尹是父亲的人,早将我让人藏匿在别院中的证据呈上。

上面记载着斐澈与相关官员的书信,晋王别院就是他招待心腹下属之处。

这些人在别院中随意亵玩女子,不论生死。

皇帝看了大怒,他虽视人命如草芥,可一个皇子收买朝臣,拉拢官员已经威胁到了他的皇权,这便不能忍。

斐澈百般狡辩,坚决不认,最后推出忠勇侯之子宋凌认下了所有的罪。

为平民愤,被判凌迟处死。

斐澈虽洗脱罪名,但名声已落至谷底,也在皇帝的心中埋下了刺。

我望着日光渐盛,落在满身缟素的忠勇侯府,这座腐朽阴暗的宅邸,终于暴露于日光下。

13

半月后皇帝的千秋宴。

四品以上的官员及家眷均可以参宴。

御花园的楼台亭阁分外精巧,花卉草木都极尽名贵,是官家子女入宫后最喜欢的去处。

我坐在流云亭中看着苏沫儿走进亭中。

与我交好的兵部尚书之女云霍云婷性子耿直,看见苏沫儿出言讥讽:

”这不是最近在京中颇为有名,勾得两位殿下争风吃醋的苏家大小姐吗?“

“呵呵,我要是她,早就羞得不敢出门了。”另一贵女说。

“脸没这点厚,也做不出勾三搭四的事。”

苏沫儿恼羞成怒,“放肆,再怎么说,我也是晋王侧妃,岂是尔等随意说嘴的?”

兵部尚书之女可不怕她,翻了个白眼,转过头看见我端坐一旁。

斜斜瞥了眼苏沫儿,嗤笑道,“乌鸡也想变凤凰,装得像一朵小白花,谁知道却是朵黑心莲,撬别人的墙角是成瘾了吧。”

我低低地一笑,“还好如今皇上只有两位皇子,否则怕是分身乏术。”

在座之人听了哈哈大笑。

太子妃在此时走了进来,脸上带着笑,眼神却阴翳。

随侍的侍女一个站立不稳,撞向亭边的苏沫儿。

只听两声惊呼,苏沫儿被撞下流云亭。

一时间亭中众人惊讶地瞪大了眼睛,一边连忙招呼人救人。

我不禁微笑着挑挑眉。

我一早便选了亭中视线最好的位置,我那句话正是说给正走进来的太子妃听的,只是没想到太子妃如此给力。

那撞人的侍女对太子妃告罪,“都怪奴婢不小心撞到了苏侧妃,奴婢现在就去救人。”

说完转身出去。

流云亭位置较高,下面是一池碧波,可见水深。

我摇着扇子,看着苏沫儿在水中扑腾呼救。

侍女跳入水中游至苏沫儿身边。

一边嚷道,“苏侧妃别慌,我来救你,别拉我。”

一边却使劲将苏沫儿往水中按。

苏沫儿在水中浮浮沉沉,被连灌了几口水,渐渐沉了下去。

等折腾够了,侍女终于把苏沫儿拖上了岸,人已没了呼吸。

太子妃眼中藏着喜色,却故作发怒地狠狠瞪了眼浑身是水的侍女。“尽闯祸,还不滚下去。”

待斐澈赶来,太医战战兢兢地告知他,侧妃和腹中的孩子均已殒命。

斐澈眼中有着雷霆雨露,却隐忍不发,大约是还不想与太子直接撕破脸。

痛失爱人,痛吗?这可是他两世的爱人。

可比起前世我与家人所受锥心刺骨的痛,这算什么呢。

苏沫儿的尸身在晋王府停灵了三天,便匆匆出殡。

出殡途中,不知从哪来了一群衣衫褴褛的流民,一身恶臭。

在原就狭窄的街道上挤挤挨挨,推搡间撞翻了棺材。

苏沫儿的尸身滚出了棺材,收拾得齐整的头脸沾满了尘土,惨白的脸在日光下格外湛人。

在众人的惊叫中,不知谁叫了声,“鬼啊!”

四周的人一下散了开去,未及反应之时,却奔来一群黑狗,对着尸身撕咬。

等晋王府的侍卫赶走野狗时,苏沫儿的尸身只剩下七零八落的碎肉、骨骸。

天与地都静下来,我站在茶楼上,看着楼下一地的残渣碎肉,心中平静无波。

原来,新生与死亡都不过是一瞬间的事情,重活一世,一切都不会再像从前。

14

初冬,满目萧索,冷风肆虐,梅花已现初蕊,独傲枝头,风中隐有暗香浮动。

几日后,太子与晋王在郦山狩猎。

因我与斐澈的婚约未成,今世我觉得很多事情都有了变化。

并不确定事情的走向是否如前世。

我重生之事太过匪夷所思,不知道爹爹他们会不会相信。

坐在父亲的书房中,我一时间有些发怔。

前世,太子在狩猎时遇刺,而如今由于我的重生,改变了许多事情的轨迹。斐澈因别院之事被禁足,看起来没有与太子抗争的力量,但不知会不会因此狗急跳墙。

我低头啜饮一盏六安瓜片,眉心有乌云重重,显出满腹心事。

斐澈如今失了父亲这个靠山,他是否还有那个底气?

父亲拍拍我的头,微笑道,”担心什么?“

”父亲,晋王一直在蓄养着私兵?“

父亲的脸色渐渐变了:“在哪里?”

“京郊外三十里有一处田庄,离着晋王的别院不远,田庄连着后山都是晋王的产业,里面蓄养了3000私兵。”

父亲不可置信地看着我,重重地搁下茶碗,蓦地站起身来,望着窗外。

我以为父亲不相信,还是把自己重生的事情说了出来。

父亲苦笑道,“欢儿,我们早就知道了?”

看着我惊疑不定地瞪大的眼睛,父亲点点头。

“欢儿,我与你母亲、兄长,都能听到你的心声,知道了前世的事情。”

能听到我的心声?怎么可能,那除了爹爹、娘亲和兄长,其他的人也能听到吗?

我脸色微变,心中不安。

”放心,欢儿,我已印证过了,除了我们三人,其他人无法听到。我想,可能是因为我们是你的血亲。孩子,你受苦了。“

我扑进爹爹的怀里,痛哭出声,自重生以来压在我头上如同千斤的担子,终于松了下来。

父亲抱着我声音哽咽,”欢儿啊,别哭。“

终于我止了泪,”爹爹,如今你怎么想的?”

“爹爹,斐澈如今会不会狗急跳墙,在此次宫宴中逼宫?一旦逼宫成功,我魏氏一门,怕是难逃劫难。而把生死置于他人的一时良知之上,整日战战兢兢度日,并非长久之策。“

父亲久久不语,我不禁心中忐忑。

“爹爹,如今皇帝奢靡无度,横征暴敛,百姓困苦。太子不仁,私下侵吞赈灾款项,私占田地无数。晋王也非良君。如今天命不佑,天灾四起,民祸四起.........”。

父亲抬手制止我接下去的话

“清欢你长大了,你的想法,我已明了,自会放在心上。其实自从听到你的心声后,我与你娘和兄长已开始准备。眼下你只需放宽心,不必多思忧虑。我必不会再被他人掣肘,为君不仁,天必诛之。往后鹿死谁手,犹未可知!这个天下也可换个人来坐。”

父亲转过对我淡然一笑,“即使晋王不想动,也不行。欢儿,上辈子他欠你的,欠我们魏氏一门的,爹爹定要让他血债血还。”

13

一道炸雷劈毁了宫中的奉天殿,隐蕴许久的雨终于落下,磅礴倾城。

朝堂上,年轻的何御史撩袍跪下,”臣参晋王蓄养私兵,图谋不轨,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蓄养私兵,图谋不轨八个字的分量实在太重,四下的气氛沸腾着涌动着。

何御史语毕,前额重重地磕了金砖上,双手将奏折高高捧起。

皇帝直直地看着何御史,心绪烦乱,还是舒缓了呼吸,缓声道:”呈上来。”

皇帝冰冷的目光一格格挪动着,当他看清奏折上所写的内容,以及相应的证物时,一向无甚表情的面庞之上仿佛结了寒霜,一双眼睛如同被乌云笼罩遮蔽,叫人望之生惧。

他的手微微颤抖着将信纸死死按在手下,片刻后,沉声吩咐道:“立即宣晋王进宫!”

14

京城北面的骊山,重峦叠嶂,气势巍峨。

如今人喊马嘶犬吠,几乎掀翻了山林,坐在高处的山坡上能感受到震动。

太子与晋王跟一群京中子弟在此狩猎,这是皇家历年的惯例。

太子带着人马往东山而去,大雨倾泻伴随着“轰”的一声巨响,山林震动,万鸟齐飞。

片刻,一只海东青腾空跃起,往皇宫方向飞去。

未飞出多远,被一前射落。

我看着侍卫从海东青身上取下的纸条,“太子遇刺,薨。”

我点燃火折子看着纸条烧成灰烬,遥遥望向京城方向。

如今,网已张开。

一个时辰后,金銮殿上等来了晋王斐澈。

皇帝面色铁青,将手中的奏折劈头盖脸地向斐澈砸了过去。

“孽子,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斐澈不疾不徐地拿起折子打开,扫了一眼上面的内容,低低一笑。

“父皇,儿臣刚自猎场而来,有个消息,还未及禀报陛下。”

“您的太子没了。”

“你说什么?”皇帝脑中嗡嗡作响,紧紧盯着斐澈。

“您如今只有我一个儿子。”斐澈笑得志得意满,一时间天下仿佛已经成了他的囊中物。

殿中一片哗然,太子一派的人更是失声痛哭,指着斐澈,”是你,是你害了太子。”

“那又如何?”斐澈冷笑着,抽出身上的软剑,一剑刺死刚才说话的大臣。

一时间殿内惊呼叫骂声不断。

皇帝心口处一阵剧烈绞痛,再难支撑跌回椅中,蓦地吐出了一大口黑血,竟是气绝身亡。

斐澈仰天长笑,“哈哈哈哈,太子,最爱你的父皇来陪你了。这天下...............”

声音未绝,却已无声,一支箭射穿了他的咽喉。

父亲淡淡开口,“这天下,该换人了。”

15

一个月后,父亲登基为帝,母亲为后,兄长被封为太子。

而我是最受宠爱的大长公主。

如今各地的小股流民叛乱已平息,边境虽有外敌来犯,却因粮草充足,很快取得了胜利。

而今天下基本平定,百姓生活安定,一切慢慢已恢复正常。

父亲向天下昭告了斐澈近百条罪责,足足十页,罄竹难书。

为平民怨,斐澈虽已死,却仍需在午门外受二百鞭刑。

残破的尸身最后被扔去了乱葬岗,这也是苏沫儿葬身之地。

站在乱葬岗的土坡上,我看着野狗抢食着他的尸身。

斐澈的四肢和脑袋早已野狗撕扯中分离,那张曾经光华无限的脸如今面目全非。

“斐澈,你看我对你多好,让你和苏沫儿的血肉都混在一起,你们会生生世世,永不分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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